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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《油麻菜籽》才是作家廖輝英最廣為人知的著作,但她本人卻對《輾轉紅蓮》這本長篇小說同樣有著深厚的情感。2015年的竹科廣播中,廖輝英表示,自己將許多摯愛的身影投射進了《輾轉紅蓮》這本小說裡。在她的記憶中,這些看似柔弱的女性們,即便肩扛著傳統與男人的陰影,卻仍頑強地抵抗著命運。不奢望能改變命運或名留青史,這些女人只是沉默地、堅強地,迎來每一個人生給她們的挑戰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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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輾轉紅蓮 大綱

輾轉紅蓮-增訂新版

自六歲就被賣為童養媳的許蓮花,年輕時便嫁給了不學無術的許家最小的兒子許茂生。偏偏這許茂生從小被寵慣了,不務正業、揮霍又愛逞兇鬥狠,在父母過世後沒幾年,竟因衝動下手傷人而畏罪潛逃,連帶著蓮花也得跟著離開生活多年的許家。兩人帶著養女秀子逃離新莊老家,搬到圓山仔一住就是8年。期間,茂生斷斷續續地做了幾個工作,卻始終沒什麼穩定收入。自尊心極強的他,又不肯承認自己的無能,只好三天兩頭找著各式藉口不回家,逃避面對成天向他討生活費的蓮花

終於,在得知自己當年只是傷人而並未殺人後,茂生便火速找上大哥茂林要求分家,並向蓮花攤牌離婚,要求再娶曾伺候過自己的煙花女子詹婉清。蓮花還無討價還價的能力,只能任由茂生將兩個兒子都帶走,獨自倒臥在圓山破敗的房子中終日以淚洗面。養女秀子因為與茂生沒有血緣關係,也無法傳宗接代,而被留在了蓮花身邊。雖然多少還能強迫著蓮花喝點水、吃些飯,但秀子卻對絕望的蓮花束手無策。直到許家大哥茂林與大嫂金鳳的到來,才讓蓮花又找回了一些希望...

#輾轉紅蓮 各版本

1.實體書/電子書

博客來-《輾轉紅蓮》增訂新版
Kobo電子書直接搜尋《輾轉紅蓮》
Hyread電子書-《輾轉紅蓮》

2.其他版本

《輾轉紅蓮》電視劇-LiTV線上影視

《輾轉紅蓮》廣播劇-竹科廣播

幾個版本的敘事順序有些不一樣,多少都有點修改。以廣播劇來說,直接以蓮花的丈夫茂生殺人為開頭,再接著接回小說開頭茂生與詹清婉的相遇。而電視劇,則是以紅蓮在眾多孩子中被挑選為童養媳的一幕為開頭,強調了紅蓮本身刻苦隱忍的性格。

 

#輾轉紅蓮 心得/評價

輾轉紅蓮-九歌特製封面

最初是在國際書展上九歌的攤位為了湊折扣而買的,磚紅色的書衣包裹著,有種特別文藝的感覺。後來才知道,這是被稱為「老臺灣四部曲」之一的《輾轉紅蓮》。總的來說,個人不推薦將《輾轉紅蓮》當成一本小說來閱讀,畢竟這種鄉土味四溢的劇情早已不再符合現代人的喜好。不過若是對「女性文學」有興趣,本書倒是提供了相當豐富的資料,有些情況甚至直到今天都未完全改善:

1.性事的不可啟齒

書中曾有兩次丈夫向紅蓮求歡遭拒的場景。第一次,出現在茂生與紅蓮的爭執中,紅蓮稱這種事為「骯髒的事情」;第二次,則是紅蓮再嫁的丈夫石頭與紅蓮的撒嬌,紅蓮以「擔心家中他人碎嘴」想再次拒絕。時至今日,女性似乎還是被限制在必須純真的框架當中。如果在言談中對性事太過了解或坦蕩,反而有可能被指責或譏笑,而這種情況在女性公眾人物身上更是明顯!最糟糕的是,這種指責或譏笑有一部分是來自於同為女人的女人們。可能是擁有上一代思想的阿姨嬸嬸們,又或者是有敵對/競爭意識的同儕。讓我不禁想起《不良女性主義》中所提及:

不要貶損其他女性,即使她們不是你的朋友,

她們也與你同為女性。

當然,這不代表你不能批評其他女性,

但你至少必須了解有建設性的批評和霸凌式的貶損是不一樣的!

(延伸閱讀:不良女性主義的告白|書評|一本寫給女人的勇氣書|綠色女孩(Green Girl)|羅珊·蓋伊)

 

2.將女人一生的幸福寄託在另一個男人身上

雖然現代「女性經濟獨立」的思想已根植人心,大部分的夫妻也都邁向「雙薪家庭」,但社會仍習慣將女人的幸福寄託在另一個男人身上。猶如曾之喬於2020年4月所上傳的聊姐系列影片中就曾提及,在其新婚之際,無論是工作人員、朋友或粉絲都會恭喜她「找到幸福」。即便她知道這些詞語都是來自愛她的人給予的真心的祝福,但還是忍不住疑惑道:

我們為什麼要把幸福的寄望,放在別人身上?

 

坦白說,這本長篇小說的寫作時間有些久遠,以現在來說書中的劇情倒是有點「老套」了,但在當時應該還是相當火紅的,否則也不會被選擇翻拍成電視劇了!雖然書裡有太多老舊的思想,無論是傷害同為女人的女人詹婉清、紅蓮兩次盲婚啞嫁的婚姻、強搶兒子卻毫無報應的茂生都讓我在閱讀中不由自主地皺了眉,但卻還是忍不住一頁頁地翻下去。作家廖輝英細膩的文字,確實讓我有種帶入感,對於每個腳色的經歷都特別能感同身受。唯一讓我不能接受的,就是蓮花選擇送曾傷害她最深的茂生最後一程。如此聖母的行為,究竟是為圓滿結局畫上句點,或真是所謂「放下」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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